交友拉子小編談話 Les Trash Talk 第十期:老司機不帶路 (1)約砲恐怖濾鏡 20181020

☞ Podcast聆聽時間:35分8秒

  1. 系列標題:老司機不帶路
    或許,我自認老司機,但我的經驗和觀點不能被奉為圭臬。因為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司機。每個人開的車的型號、車子的狀態、擁有的資源,面對的路況(平坦、崎嶇、環山或濱海)完全不同,沒有一個人的經驗和法則能百分百完全適用於另外一個人。所以,我無法給大家「帶路」,所有人都必須靠自己摸索。
  2. 開始前的暖身
    「約砲?跟陌生人做愛,不會感覺很髒嗎?」
    「從砲友或床上開始的關係,絕對沒有好結果。」
    「砲友的義務就是要打砲!」
    這些話,不只從男人口中說出,我也從各式各樣的女人口中聽過。這些都是約砲恐怖濾鏡,相信大家並不陌生。
  3. 「約砲?女生自己想清楚就好」──是嗎?
    「女生自己有想清楚就好」表面上肯定了女性的性自主,「女性主動約砲」詮釋成「我們是想過、想清楚了才去約的喔」。但實際上,這種命題忽略了現實的複雜性──我們真的想清楚了嗎?
    難道「想清楚」就代表活該要為一切後果負責?世界上永遠有壞人、混蛋、下三濫,所以,如果一個女生「想清楚」而去約砲,就活該要承擔並面對所有最壞的風險?
  4. 約砲恐怖濾鏡:一則小故事
    有些人談論約砲的起手式,是「嗯~我個人是不約啦,但我尊重」。但這不是我的調調。我不喜歡用撇清的方式,來占據道德的制高點。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約砲,是在18歲。
  5. 約砲的定義
    人類社會的獨立個體之間,提出與性有關的邀約,作為發展人際關係的方式之一。當然,這是我個人的定義,大家的定義不需要跟我一樣。不過,我可以跟大家分享為什麼我這樣定義。
  6. 並非關係決定「人」,而是「人」決定了關係
    「約砲=一種人與人的相遇」
    「約砲=各式各樣的可能性」
    「約砲=可能有危險、可能有美好、可能有一切的可能,如同世上人類相遇的其他千萬種方式」
    但是,「約砲 ≠ 理所當然傷害他人的藉口」,「砲友、床伴 ≠ 不把人當人看的理由」。 
  7. 小結:歡迎突破同溫層
    希望透過轉貼以及分享的方式,或許有機會突破同溫層。如果這些觀點有可能提供一些不同的思考,就是好的。

[開場音樂]♪ ♩ ♫ You say I’m a slut like it’s a bad thing. You know what? I don’t give a fuck. ♪ ♩ ♫

大家好,這裡是Les Trash Talk,我是交友拉子小編。上一集跟大家聊完我的審核作業,也提供了一些數據讓大家參考;本來說要跟大家談交友拉子網站走向,不過我打算稍微調整一下主題順序。

相信這幾天大家都被一則社會新聞轟炸洗版,就是有臺灣的男性youtuber,在交友軟體上騙一個「不聊太多就想約砲的」女生出來,在未事先取得同意也未事先告知的前提下,在旅館裡準備攝影機,等女性洗好澡包著浴巾出來,突然用刮鬍泡砸女生的臉,並且「教訓」女生要好好保護自己,不要在交友軟體上亂約砲。細節大家自己google,因為實在太噁心,請容我不想多描述細節。

很多網紅和性別運動者都發文狂批這些臺灣男性youtuber,我沒有要跟進的意思。憤怒的話語和蕩婦羞辱的脈絡分析相信大家聽得夠多了。

今天這集的標題是一個新的系列,叫做老司機不帶路。這系列會分成幾集,跟大家聊一聊「約砲」這件事,今天我會先談一些概念和觀念,之後幾集會慢慢跟大家談實際約砲的一些注意事項。

……

系列標題:老司機不帶路

為什麼叫做「老司機不帶路」?

老司機帶路的起源網路上蒐一下就知道了。我這樣下標,並不是要自命老司機給大家「帶路」。我身為臺灣目前(或許是最活躍的)女同志情慾友善平台創立者與管理者,看過上萬篇約砲約會徵人文,還沒收山前在女同志圈打滾,實際見面約會過的對象起碼也有破百。這些數字在新手耳中聽起來或許很多,但有些沙場老將可是用千來算的,所以這些數字多寡,也不應該拿來證明我的任何意識形態是否正確。或許,我自認老司機,但我的經驗和觀點不能被奉為圭臬。因為每個人都是自己的司機。每個人開的車的型號、車子的狀態、擁有的資源,面對的路況(平坦、崎嶇、環山或濱海)完全不同,沒有一個人的經驗和法則能百分百完全適用於另外一個人。所以,我無法給大家「帶路」,所有人都必須靠自己摸索。不能偷懶照抄別人的作法。

但即使我無法為大家帶路,但有些價值觀和態度仍是可以討論的。

……

開始前的暖身

首先,我列舉一些社會上對約砲的刻板印象:

「約砲是個人自由,但我不是那種沒道德又隨便的人。」
「牽涉到性的事情,就會很複雜。約砲就是很複雜,還是不碰為妙。」
「約砲?跟陌生人做愛,不會感覺很髒嗎?」
「約砲是一種不自愛的行為。為什麼做這些事之前不想想有人愛妳、在乎妳?萬一未來妳的伴侶介意怎麼辦?」
「砲友就是打砲,不然要幹麻?」
「從砲友或床上開始的關係,絕對沒有好結果。」
「砲友又沒要談感情,不想囉哩囉嗦聊什麼原則或界線。就是幹砲而已。」
「昨天幹到一個雷砲,把砲友的照片貼在臉書發動態抱怨,應該沒差吧?都出來約砲了,應該要禁得起人家批評。」
「欸,聽說她以前是A的砲友欸。既然她會約砲,那還跟我裝什麼清高?為什麼不給我約?」
「既然是砲友,約出來最後又沒有幹砲,真的很沒禮貌。砲友的義務就是要打砲!」

這些話,不只從男人口中說出,我也從各式各樣的女人口中聽過。有些也是所謂的性別網紅、同志權益倡議者、活躍運動份子呢。這些都是約砲恐怖濾鏡,相信大家並不陌生。

我想請大家先停一下,稍微思考一下你對這些話的感覺。贊成也好,反對也罷,請先把這些話放在心裡轉一轉,燃燒一點溫度,再聽我講下去。

……

「約砲?女生自己想清楚就好」──是嗎?

目前大部分論及女性約砲的文章,保守點的還在萬年不變道德恐嚇。某些表面持開放態度的網紅,其論述幾乎都停留在「這是個人自由、女性的性自主」、還有人說「親愛的女孩,只要妳想清楚了就去做」。每次看到我都超級想吐槽。 (應該這系列全部都會變成我瘋狂大吐槽)真的很想吐槽妳知道嘛!!我忍到都要內傷了。

我無意冒犯任何人,但是親愛的,想清楚是一個假命題。

我知道「女生想清楚了」要對抗的是什麼。這個命題透過「女生自己有想清楚就好」,去對抗「因為很危險,所以女生出來約就是會被騙砲」、「因為很危險,所以敢約的全是不自愛的傻女生」這類混淆是非的說法。

但是,「女生自己有想清楚就好」表面上肯定了女性的性自主,「女性主動約砲」詮釋成「我們是想過、想清楚了才去約的喔」。但實際上,這種命題忽略了現實的複雜性──我們真的想清楚了嗎?

我們永遠都不可能「想清楚」。即使是老司機如我,也永遠不可能聲稱自己「已經想清楚」了。隨便哪個人拿個姦殺案、綁架案、仙人跳、騙財騙色、性虐殺案出來,就可以讓我們無言以對。他們可以說「啊不是想清楚了?事實就是很危險啊!妳約砲就是會遇到這些可怕的事啊?妳還敢約喔!」、「既然都出來約了,就代表妳想清楚了,所以妳就必須接受一切後果。因為妳很自主嘛。妳自己要約砲的嘛。所以妳被侵犯是剛好。反正妳本來就是約出來幹砲的啊?」

是這樣嗎?難道「想清楚」就代表活該要為一切後果負責?世界上永遠有壞人、混蛋、下三濫,所以,如果一個女生「想清楚」而去約砲,就活該要承擔並面對所有最壞的風險?

重點從來就不在「想清楚了沒」。真正的重點在於:我們如何面對危險和風險。

約砲危險嗎?是的,它跟世界上其他人類之間的相處互動一樣,都存在風險和危機。約砲的風險「很高」?見仁見智,這點是浮動的。每個人所處的環境、階級位置、文化條件、性吸引力資本完全不同;對某些人來說,約砲遇到危機的風險很高,但對另外一些人來說,則相對平安順遂。

約砲可能有風險,可能遇到危險,所以呢?都不要談?不要碰?不要討論?遇到活該?

我先插個題外話。

通常來說,某些有風險的商業行為,例如股票投資;就會立法管控企業和保護人民。股票交易有一定的遊戲規則,也有中立機構可以對紛爭做某種程度的介入或處理。

如果談到交通,汽機車就是一種帶有風險的交通工具,可能造成他人人身傷害或財物損害的風險機械(不管你開車技術多好,只要上路就必定有風險)(這也是為什麼汽機車都有強制險)。所以要把這種有風險的機械開上路,要先通過駕駛考試,汽車也有駕駛訓練班,教你機械常識、交通號誌,讓你練習後才上路。

我把話題稍微拉回來,說說跟性別關係。

結婚或交往,有沒有風險?有啊。雙方人際圈相處問題(傳統的婆媳家庭問題,或者朋友圈問題)。伴侶冷感死床。家庭暴力。精神虐待。精神或肉體出軌、外遇。更誇張但確實發生過的,謀殺自己的伴侶以騙取保險金。……在這之中,的確有個人因素的成分,但也無法完全脫離社會性別結構,也有情感教育、性別教育與性教育缺失的成分。

至於校園裡,也有層出不窮的性別事件(意外懷孕、性侵害、性騷擾、性霸凌),因為葉永鋕的陰柔氣質受欺負;所以我們需要性教育和性別平等教育。經過許多溝通、抗爭和推動,政府終於通過性平相關法律,也花費許多時間和經費推動性別平等教育,在各級單位推動性別主流化。但還是不夠,始終都不夠。

那約砲呢?

是的,約砲有風險。約砲可能有危險。

但女性、同志有可以安心約砲、抒發需求的空間嗎?那樣的空間能保障隱私嗎?還是時不時就會跳出各種「教訓」女性要乖乖保護自己的人(這樣的人還相當不少,無論男女)?新手可以放心的提出困惑嗎?老手可以大方的分享經驗嗎?大家可以心平氣和地看待「性」這件事嗎?有支持的資源嗎?可以不要只有衛教常識abc與道德教條123嗎?女性和同志可以放肆的討論自己的幻想、恐懼、期盼和慾望嗎?我們有機會慢慢的正視創傷,並把它說出來嗎?我們有療癒傷害的資源和相關支持嗎?

如果以上的答案,是「什麼都沒有」,你憑什麼對毫無資源也毫無空間的女性和同志,只丟一句話「約砲?女生自己想清楚就好」???

到底憑什麼?這種程度就能被稱為性別友善?

……

約砲恐怖濾鏡:一則小故事

有些人談論約砲的起手式,是「嗯~我個人是不約啦,但我尊重」。但這不是我的調調。我不喜歡用撇清的方式,來占據道德的制高點。
我還記得我第一次約砲,是在18歲。那時候,我身邊沒有同志朋友,當時的女友出軌,並跟我分享她到哪邊找人約砲。我傷心又痛苦,在被對方提分手後,也沒有任何人際資源可以支持。我很好奇「約砲」到底是什麼?為何可以讓我女友感覺到快樂,並讓她認為可以解決我們之間的問題?

所以,年輕的我想嘗試約砲。我很害怕,上了傳說中的bbs站,兩眼發昏、雙手還在抖。我不知道該徵什麼才好。我只覺得寂寞、悲傷、痛苦和迷惘。當時,沒人告訴我該怎麼辦,沒人分享經驗,沒人教我要注意什麼。

那是我的第一次約砲。我因為「想了解」,所以去「約砲」。

當時我還是個天真的18歲女孩。但我並沒有因為約砲事件本身而受傷,跟另一個陌生女孩發生關係,也沒有對我造成衝擊性的傷害。令我終身難忘的,卻是「這個社會對約砲的態度」──約砲恐怖濾鏡。

當時我對因約砲而相遇的對象(也就是所謂的床伴、砲友)該如何相處與拿捏分寸毫無頭緒,所以一有機會遇到年紀比我大的女同志,我就會毫無機心的問對方有沒有相關經驗,或者該怎麼辦。

而我收到的回應,幾乎全部都是「妳幹嘛約砲?」、「很髒耶。」、「妳不覺得這樣很噁心嗎?」、「妳沒想過妳這樣以後怎麼交女朋友嗎?這樣不好吧。女生還是自愛一點。」我永遠記得那些女同志看著年輕的我的眼神,表面上是關心,實際上卻冷漠又殘忍。她們這樣看著我。她們非常單純,就是聽到「約砲」兩個字,就覺得反感。就展開批評,就開始對我道德指教。

沒有人詢問「什麼契機或事件讓妳想嘗試這個呢?」、也不在乎「妳遇到的對象是怎樣的人?」、更不在意「妳們兩個人之間如何相處互動呢?對方尊重妳嗎?」,也不想知道「妳在這一切的過程中感受如何?需求是什麼?」。

我唯一被關心的問題,是「所以,約砲有比較爽嗎?」

我後來才發現,無論我對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,她們想聽的都不是我的真心話。她們只想多挖一點嘲弄、說教和窺淫的話題材料。

約砲像是一個灰濛濛的恐怖濾鏡,許多人談到約砲,就會自動戴上這個濾鏡。所有我在約砲過程中遇到的美好,都被解讀為「一定是妳自作多情,假的啦!騙的啦!誰會對砲友真心」,所有我在約砲過程中遭遇的醜惡,都被解讀為「活該,約砲本來就很危險,誰叫妳要去約」。
但是,傷害我的、讓我刻骨銘心一輩子記得的,不是約砲事件本身,不是我的身體和另一個人發生性關係的短短數十(或者十數)分鐘,也不是那位床伴對象;而是其他人用戴上約砲恐怖濾鏡貶低、評價、嘲弄我的言語和眼光。

那時候,18歲的我站在女同志聚會裡,被一群姐姐們質疑和批評幹麻約砲好噁心。當時,我想哭卻不知所措,強忍著沒有掉淚。那時候,我難過又中二的想著:等我長大了,才不要跟妳們這些人一樣。我不要成為妳們這樣的人。等我到了妳們這個年紀,我要成為一個可以讓18歲的自己放心訴說的、強悍又溫柔的女人。

現在我長大了,我不再是18歲。現在的我,經過多年的打滾、沉澱和反省,我並不強悍,也一點都不溫柔。我想,我還是無法改變這個世界,我無法強行拆下任何人的約砲恐怖濾鏡,我無法消抹這個世界對性的恐懼,我無法阻止任何人被傷害。

但是,我還沒放棄。我還在這裡。

我可以建立交友拉子。我可以做Les Trash Talk。我可以做很多很多事。

有人曾經問起:為什麼小編想建立這樣的網站。而這,只是我生命中諸多故事的其中一小塊拼圖。

……

約砲的定義

一切紛爭起源於定義:首先,我們先來談談,「約砲」到底是什麼?

約砲:人類社會的獨立個體之間,提出與性有關的邀約,作為發展人際關係的方式之一。

當然,這是我個人的定義,大家的定義不需要跟我一樣。不過,我可以跟大家分享為什麼我這樣定義。

約砲的種類、型態、進行方式與變化模式非常多樣。

最直覺的一種,就是以「約砲」為目的而發文、應徵,在網路上互相交換聯絡資訊,真的見面且成功發生關係的。但實際上,也有為數不少的情況,是以「交友」為目的出現在不同的地方(無論是交友軟體上,或是現實生活中不同場合的聚會,從吃飯喝咖啡到去踢吧跳舞或者去夜店喝酒都有可能),起初沒想到要以約砲為前提,但彼此看對眼、進展迅速,這也是其中一種型態。也有說好要約砲,但實際相處時,感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,雙方反而變成了聊天好友。

更多的是,是在網路上說要約砲,結果有一搭沒一搭的聊,要約不約也不知道。彷彿雞肋,食之無味棄之可惜。或許是還沒跨出心裡的那步,也或許是感覺還不夠,或許是對彼此興趣不大但也不想那麼快放棄。雖然當初說要約砲,但雙方其實什麼都沒有發生,就這樣懸著,這也是約砲的其中一種型態。

時間線再拉長一點,以我所知的:

天雷勾動地火,以「網路約砲」方式認識的女同志,意外步入禮堂,結婚、出國,現在小孩已經兩歲了。

完全不想約砲也對感情不抱任何期待的跨性別,只想在網路上分享心情、說點故事,說著說著,聽故事的女同志和說故事的跨性別就產生了微妙的情愫和聯繫,成為一對伴侶。

當初一邊推眼鏡一邊說著「女生婚前性行為就是不自愛」的模範生少女,現在則是號稱將近百人斬,在某處拉子圈相當活躍的姊姊。

兩個女孩說好ONS僅限一夜,過後就不再聯繫;隔天卻在參與跨校社團活動時,發現對方是友社前來接洽的社長。雙方互有好感,但又擔心破壞了「說好不聯繫」的承諾。她們還在猶豫。

故事太多了。永遠都說不完。

以上這些人、這些關係、這些故事,既是、也不是約砲。她們不只是約砲。

約砲到底能不能完整定義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相遇?砲友是否能夠全部概括一個人與另一個人的關係?時間往前走,ONS即使只有一夜,人際關係卻以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錯雜交織。誰知道呢?

這樣聽起來似乎很廣闊、很複雜,抓不到準則──沒錯,這才是人生的常態,這才是人際互動的常態。我認為,約砲只是人與人相遇的方式之一,砲友或床伴只是人際關係的其中一種;好或壞,都是取決於「人」本身。

並非關係決定「人」,而是「人」決定了關係。

……

有人會說:確定關係我才知道怎麼做。確定我跟你是伴侶,我才能接吻。確定我跟你是砲友,我們就應該性交、也只能性交。你只是砲友,我不需要太尊重你的感受,出來玩就不要玻璃心、意見一堆,因為你只是來打砲的。

這些觀點或許沒錯,但我認為:這些都是「你自己」的決定。「大家都這麼說」、或者「社會價值觀就這樣」,只是你給自己開脫的藉口。大家說砲友就代表給幹、就是可以隨便打砲,社會價值觀認為砲友比伴侶輕賤,不代表你可以隨波逐流。

你決定用這種方式看待別人,就請為自己的決定負責。如果你因此傷害他人,你難辭其咎。但無論如何,不要牽拖約砲。

並非關係決定「人」,而是「人」決定了關係。這是「你自己」的決定。

承襲我前一段所的,約砲的好與壞,都是「人」的問題。

「約砲=一種人與人的相遇」
「約砲=各式各樣的可能性」
「約砲=可能有危險、可能有美好、可能有一切的可能,如同世上人類相遇的其他千萬種方式」但是,
「約砲 ≠ 理所當然傷害他人的藉口」
「砲友、床伴 ≠ 不把人當人看的理由」

一個真正懂得尊重的人,對待所謂一般人最鄙夷、最看不起的人,面對者最被唾棄的人際關係,一樣會保持誠懇、友善和正直。

一個卑劣的偽君子,「約砲」和「砲友」不過他拿來是惡劣對待他人的藉口,他只是露出真面目罷了。

任何人、任何關係,都應該尊重彼此,都應該抱持誠懇、友善和正直的態度。

當然,有人會說「小編妳太天真了,世界上就是很多壞人啊!很多爛人啊!約砲就是會遇到啊!啊就真的很危險啊!」──你說的沒錯,我不能保證約砲一定會約到正直的好人(哪個交友平台可以做這種保證,我也要去體驗一下)(然後嗆爆他們)(不對)。但我要強調的是,妳走到哪,遇到誰、發展什麼人際關係,都可能遇到爛人和壞人。那是人的問題,不要牽拖約砲。

身為一個人,有誠懇、友善、正直且尊重他人的義務。請為身為一個人負起責任,不要他媽的拿約砲或砲友來當藉口,還說「反正主流社會就是這樣想的」。與此同時,爛人和壞人,也是人。我們都年輕過、無知過,我們會受傷,我們也傷害過別人。但是我們有機會改變,我們會學習和成長。

……

小結:歡迎突破同溫層

今天比較多是聚焦在約砲的基本觀念上,下一期沒意外的話,會回歸到實際面向,跟大家聊一聊真的實際約砲有哪些可以注意的事,以及互動時可以如何拿捏進退分寸。

過去所有trash talk,我不曾要求大家分享轉貼,因為我不賺點閱率、不追求人氣或流量。實際上,在上個月我甚至關閉了google搜尋引擎可見度,所以現在在google上已經搜不到網站資訊了。因為我之前發現在搜尋引擎裡面,如果找「約砲」「女同志」等關鍵字,交友拉子直接排名第一;而我工作量實在太大了,我希望稍微低調一點,工作量不要暴漲得這麼多。所以關閉了google搜尋引擎可見度。

不過雖然這麼說,如果Les Trash Talk系列有什麼觀點,讓你覺得值得傳遞或分享的;歡迎轉貼。轉貼的目的不是為了賺點閱率或追求人氣、流量。來交友拉子這個網站的人有新手、有老手,新手或許有很多疑惑,對老手來說,約砲恐怖濾鏡對她來說可能已經是上個世紀的東西了。但畢竟還是同溫層,即使我們很多樣化,這同溫層還是稍微厚了一點點,依然還是同溫層。我會希望透過轉貼以及分享的方式,或許有機會突破同溫層。如果這些觀點有可能提供一些不同的思考,就是好的。

(當然也提醒各位,轉貼時請留意隱私,若你的臉書是公司老闆同事會看到的,貼文觀看權限要注意嘿!)

這集的最後,我再回頭把約砲的刻板印象重新提一遍:

「約砲是個人自由,但我不是那種沒道德又隨便的人。」
「牽涉到性的事情,就會很複雜。約砲就是很複雜,還是不碰為妙。」
「約砲?跟陌生人做愛,不會感覺很髒嗎?」
「約砲是一種不自愛的行為。為什麼做這些事之前不想想有人愛妳、在乎妳?萬一未來妳的伴侶介意怎麼辦?」
「砲友就是打砲,不然要幹麻?」
「從砲友或床上開始的關係,絕對沒有好結果。」
「砲友又沒要談感情,不想囉哩囉嗦聊什麼原則或界線。就是幹砲而已。」
「昨天幹到一個雷砲,把砲友的照片貼在臉書發動態抱怨,應該沒差吧?都出來約砲了,應該要禁得起人家批評。」
「欸,聽說她以前是A的砲友欸。既然她會約砲,那還跟我裝什麼清高?為什麼不給我約?」
「既然是砲友,約出來最後又沒有幹砲,真的很沒禮貌。砲友的義務就是要打砲!」

請大家思考,下一次,若有人對你說這些話,或者拿這些話恣意批評你不認識的人。你會怎麼想?

有沒有可能,試著摘下約砲恐怖濾鏡,回歸到最基本、最原始,卻也最沒辦法偷懶取巧的──「人與人之間」去思考呢?

你是人、我也是人。不認識的、被恣意批評的人或關係,都是活生生的。

我沒有答案給各位。因為即使我已經有了答案,但我的答案是屬於自己的。老司機不帶路,請大家找尋自己的答案,在為自己過往的決定負責的同時,也請明白:人會學習、人會成長、人會改變──或許不是所有人,但也不是沒有人。

18歲的女孩會長大,而我在這裡。我在這裡聽你的答案。

請記住,你的答案會被一個活生生的人聽見,會放到她的心裡面。

聽打小幫手:交友拉子小編(現為濡沫站長)
背景音樂:A L E X — Sleep Next To Me

本篇由聽打小幫手協助打成逐字稿後,小編潤飾後發表(減少口語贅字但仍維持原意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