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性相流》第十七章
我懷疑自己在做夢,為何突然求仁得仁,想要女人想要一夜情,就可以得到?她左手托住我的臉,右手在梳我的頭髮;我則一手碰著她的手,一手放在她腰上。身體語言很明顯,她的舌頭伸了過來,我也熱切地回應著。她一直往我那邊倚,我只能一直向後,躺在沙發上。她親我耳朵,在我耳邊輕輕送氣,我一陣酥麻;她又親我脖子,把我的衣領拉下,又親我的鎖骨。那是細細密密的溫柔。
我懷疑自己在做夢,為何突然求仁得仁,想要女人想要一夜情,就可以得到?她左手托住我的臉,右手在梳我的頭髮;我則一手碰著她的手,一手放在她腰上。身體語言很明顯,她的舌頭伸了過來,我也熱切地回應著。她一直往我那邊倚,我只能一直向後,躺在沙發上。她親我耳朵,在我耳邊輕輕送氣,我一陣酥麻;她又親我脖子,把我的衣領拉下,又親我的鎖骨。那是細細密密的溫柔。
拾器小船可以順暢航行在肥肉之間,雖然走走停停也讓人期待跟渴望,能順順遊走身體部位,一路輕鬆滑到目標的愉悅,我個人蠻喜歡的拿它當開場撩撥自己,衝刺任務再交棒給別人。
我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,我腦海中出現了一對男女,在海邊相擁,似乎是對香港性空間的控訴,這畫面俗氣得不行,然而我此刻就在這畫面中。
……我抬頭,他用手扶住我的脖子,把我拉近,親了下來,然後我親回去。
在清潔、芳香、緊緻這些形容詞的背後,到底有多少人會在乎陰部到底長怎樣、上中下內外的構成是怎樣呢?我們如何跟身體的不同部位共存呢?
「欸,是說你桌上這個……」
「嗯?」真身要被發現了嗎?不過,那就坦白地推坑也不賴。
「小鯨魚好可愛喔(((o(*゚▽゚*)o)))」眼神誠摯。
「喔,喔,對啊。」真的有這麼像海洋生物嗎!
我們的時代不再要求忠誠,我們不再容忍,不再思考,對於不合適的人我們不假思索就摒棄,像前一季的衣服、上個月的頭髮顏色、派對內的啤酒瓶,任何人都無關緊要,沒有人是必然的,沒有這個還有下個,下個之後還有再下一個,生生不息。……我們對待物件的態度正正也是我們對待人的態度,補鞋的人買少見少,破了的煲我們不再箍煲,我們以摒棄方式解決問題,不想花時間修補,這是整整一個時代的問題,而建構這個時代的正正是我們。
在其他地方,迷因是夠好笑、越多人共鳴、越短的時間達到越高的KPI才是王道──普羅、萬用、病毒式快速轉載,只需要直覺且淺層思的考量、簡單消費的笑一遍──這樣就好。
但在濡沫,八十多張吉卜力迷因的誕生,團隊準備和吵架了好幾個月。到底是?
街角,兩條路匯聚之處,是人們交換資訊、停留歇息的地方。
部落的日子,也有一個對我而言至為重要的街角。街角的店是部落常見的飲食小店,賣手搖飲料,也有吃的,飲料吧台外側有一格架子,賣各式各樣的古早味小糖果,店面牆上掛著古今中外的電影海報。重點!老闆長得非、常、帥。
身為一個愛看帥踢勝過美女的帥踢花癡,來老闆的店變成我紓壓釋放粉紅泡泡的重要時光。
無所不在的性吸引力和愛慾,是牽動劇中人物關係的強大力量。而這些力量交織的中心點,是女主角莎樂美──你能想像一部恪守禮儀規範、毫無慾望,乾淨、健康、單純的《莎樂美》嗎?
在歷史的軌跡中,女人必須知所輕重,才能在權力爭奪的複雜壓迫中求生,並闖出可能性。……生命難道不是最珍貴的嗎?名利與權勢難道不是最重要的嗎?究竟是怎樣的女子,膽敢全部不要?
我們在許多時刻都可能是「非主流」的,並被一些難靠一人之力鬆動的因素所困;許多人不得不經歷漫長又曲折的奔走、逡巡,緩慢地確認自我的可貴,才得以找到安身或戰鬥的位置,對我而言,成就自我是無終點的遷徙。
每位觀眾的期待都不一樣,這些期待映照著自身的想望或缺憾,但紀錄片有別於娛樂片,《游移之身》也不是警世宣言,它沒有要指導任何人往任何地方去,Erika的移動,就是在被動的回應與主動的開拓之間,往復織就日常。對於本次 #怕爆點jpg 徵文作品的凝視,我確實有幾個啟動閱讀就馬上浮現的期待。
首先是酷兒/女同志的主體性,也就是這份「怕爆」心意是否切入一種同志生活特有的刺點,為性多數所不察。就像針灸的針不但穴位正確,而且一逕深入到「有感」之處,又痛又療癒。這裡的性多/少數當然是相對的,我自己越是深入,就越會意識到自己的不足,再次感謝大家的文字潛艇讓我們得以進入陌生航線。
第二,就是「怕」的生成起伏與該「致怕事物」樣貌的清晰度。
第三,則是我個人對於議題性文字的偏好,我傾向展現出「意圖使人了解的企圖心」的文字。
書寫、討論、囈語作為「非常女同志」的集體療癒模式,隨之而來的是:八卦、被八卦,碎嘴、被碎嘴,仇恨、被仇恨,批評、被批評,威脅、驅逐等群像,終歸是一渾沌集合。人無完人,與你相濡以沫的未必總是美好,這世界太多凶險暗流,我們對此均有責任。也因此,我個人非常好奇「怕爆點jpg」的恐懼主題,濡沫社群的泡友們會用什麼角度去撰寫。
源於youtube上對異物影片女主角身材與外貌的評價留言,誕生了這次的徵件活動:「怕爆點jpg」。濡沫社群在一個月的期間內,收到了18篇精采投稿。
相信書寫、閱讀、討論(吵架?)是一種非常女同志的集體療癒方式,希望這樣的文章可以多一點。
女性影展酷兒經典片《奧利薇亞 Olivia》,講述女子寄宿學校裡的明爭暗鬥、女人們鮮明的情慾愛妒、師生戀色彩──幾乎是對1950法國當代的社會氛圍的挑釁──上映命運重重坎坷,絕對是意料中事。
學生、老師之間的多方對峙,不時擦撞出奇異的火花。每段對話、眼神交會、肢體動作,都暗藏許些曖昧幽微的情愫。
一個人不能誠實的面對自己是很悲哀的一件事,連自己的身份都否定,不能忠於自己所愛,永遠有一個不能見光的面向,總覺得自己有一部份是不好的,連自己都不能全然接受自己,其實很可悲。大概每個人的人生都要有些遺憾,大概這樣,才有故事。
「不過如果可以再揀,我還是會跟他在一起。」程永帶點猶疑地說。
「我想我也會。」我也回應了。
「我不會。」Serene續道,「我寧願少一次傷害,多一份純真。」
「雖然分手很糟糕,但是不會把愛情的美好抹煞掉。」他續道:「我那時覺得,好像所有的情歌都有所指向,好像為很多事情都加上了對象。」
「我覺得有種『所有等待都值得;所有事情都終於對勁』的感覺。」
「妳到底是男生還是女生?」
「xxx說你是男生,你是嗎?」
「身分證拿出來,我要看你的身分證」
「你嘟嘟很大、妳是女生吧?」
嘟嘟是排灣語的胸部,小朋友靠在我的肚子上,仰頭看著我,手沿著我的肚子往上,拍拍我的胸部,露出狡黠的笑容。
「騙人!你嘟嘟那麼大!」「你是男生,為什麼有嘟嘟?」「你嘟嘟很大~!你嘟嘟很大!」環繞在旁邊孩子紛紛扯大嗓門,可以講的句子那麼多,只有這句被挑出來,定格、放大。
跨性別們,是你的話,你會怎麼回答這一題?
拾器的外型我覺得像一艘有穩向板的飛船,說起穩向板是有原因的,因為我看過用雙指夾住的手持震動器款式中,大多都像穿梭機:只有上翼跟中間馬達,沒有底盤。
讀得太多理論以及太多他人的生命故事,就知道身份與情慾何其流動又無規範可言。
我並不擁戴分離主義,但無疑,女同志如果跟男性有「關係」,那身份就不再單純,與男性的性接觸似乎會「玷污」女同志的身份,別人也可以因著那經驗來論斷我的性身份。但當然,無論我的經驗如何,我的自我認同都可以不變,如果因為與男性的經驗就從此改變一個人的性身份,似乎又再強化男性的權力和女性的被動性。
僅獻給自己的青春:在每個時代裡掙扎,卻也是最好的時代。